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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上了细细地读小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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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13-1-17 23:42:4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最近快读完两篇了。一篇奥斯汀的,正在读斯凯尔妇人的《妻子与女儿》。电影都看过很多遍的,小说过去也读过。但现在细致慢慢地读的过程中,还是经常很激动很感慨,学到关于人性的那些感悟,不亚于读一本好的心理学案例或者教科书。为了这份乐趣,没办法只有先读中文的,读英文的乐趣倍受折损。但希望读完这篇中文的,能慢慢读英文的,也这么品味这种乐趣。

贴一段正在读的。

点评

水天一色  我很喜欢那个电影  发表于 2013-1-18 13:5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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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13-1-17 23:43:19 |只看该作者
莫莉进了自个儿的屋子,等着带辛西娅下楼去餐厅。莫莉等她倒不是因为在这个中等大小的宅子里找地方会有困难。生人只要稍稍动点脑筋一推想,任何房间都找不错地方。真正的原因是辛西娅已经迷住了莫莉,她心甘情愿为这位新来的人效劳。莫莉自从得知有可能来个姐妹以后,便一门心思地盼辛西娅回来。(她只说做姐妹,但不知是辛西娅随着她做苏格兰式的姐妹,还是她随着辛西娅做法国布列塔尼式的姐妹,这事遇在谁头上都会为难的。)她们见面才这么一点时候,辛西娅那无意间就迷得人神魂颠倒的能耐已经施展在莫莉身上了。有些人就具有这样的能耐。当然,这种能耐只在多愁善感的人身上显示效力。比如哪一个学校里都找得出一个能迷人的女学生,人人喜欢她,个个受她的影响。她做到这一点既不靠美德,也不靠美色,既不靠温柔,也不靠聪明,只靠一点讲不明、说不清的气质。从前有几行诗里隐隐说到这点气质:

爱我不为我好身材,
也不为我面目有神采,
更别看上我心忠诚——
容貌会改变,心也会变坏,
害得真情恋人反分开。
爱我你就爱,莫问为何爱
爱我爱了一辈子,
原因还始终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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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13-1-17 23:43:45 |只看该作者
一个女人如有这种魅力,那不仅会迷住男人,也会迷住她的女同伴。这种魅力无法界定,或者说.这种魅力是一种微妙的混合物,由多方面的天赋和才气浑然构成,不可能断定每个方面各占多大比例。也许这种魅力和标准的为人准则有矛盾,因为它的根本所在似乎是精妙绝伦的适应能力,能因人而异,更能对千变万化的具体情况具体对待,正所谓。同什么人交往,便做什么人”。至少,莫莉会很快明白辛西娅在道德情操上并不怎么样。不过眼下莫莉正罩在那股迷人的魔力之下,即使有迹象表明她的同伴行事与她的天性极不相合,她也不会想到要对辛西娅的人品深入了解,正确判断。
辛西娅长得很漂亮,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漂亮,所以早就不把它当一回事了。没见过有谁这么漂亮,却看上去浑然不自知一般。每当她在屋里走动时,莫莉总会眼睛盯着她转。她举足投步就像森林中的野生动物一般无拘无束,气度堂堂,——简直像一走动就踏出一连串的音乐之声来。她的衣着也是这样,根据我们时下的看法,可以说很难看,有损于形象,但穿在她身上却合身得体,颜色协调,式样也受她高雅趣味的控制.毫不越轨。每一套衣服都很昂贵,但换来换去就那么不多的儿套。吉布森太太也承认,当她发现辛西娅只有四套衣服时震惊不已。当时学校里给了她方便,她写信说要回来,假如耐心等等.等到她母亲回了信,那么她就有可能好好地买些衣服,并且带回来很多实用的法国服装纸样。莫莉听了这些话后为辛西娅难过。她觉得这些话的弦外之音是辛西娅的母亲两年没见女儿,终于提前两星期见上了,从中得到的快乐倒不如一捆锡纸衣样。然而辛西娅对这些一说再说的小抱怨只当没听见一般,不予理会。说来也是,她母亲说的话她多半都爱理不理的,这么一来吉布森太太倒怕起她了,于是跟莫莉说的话大大多出跟自己女儿说的话。不过在衣着上,辛西娅很快表明她不愧是她母亲的亲女儿,也能使用灵巧的双手。她是个十女红的行家里手。她不像莫莉.莫莉只会缝缝补补的简单活,却不懂裁剪或制帽。辛西娅只要在布伦街上转一趟,看见什么服装式样就能照做出来。只见她把她母亲拿给她的饰带和薄纱连翻带扯,手上动作飞快,几下子就做出一个花样来。就这样她翻新了吉布森太太的衣橱。她做这些活儿时颇有不可一世之态,从何而来的这股傲气莫莉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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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13-1-17 23:53:24 |只看该作者
日复一日,吉布森先生都带来哈姆利太太离死越来越近的消息,打断一下家里那些琐琐碎碎的事。莫莉经常坐在辛西娅身旁,四面全是饰带、丝网、花边织物等,每听到哈姆利太太不行了的消息后,她就像在婚宴上听到丧钟一般。她父亲很同情她。这对他来说也是失去了一位好朋友。但他对死人的事见多了,这一次也似乎就是人间万物的自然归宿而已。对莫莉来说,她如此熟悉、如此爱戴的一个人要死了,真是件伤心悲哀的事。她讨厌缠住她的那些琐碎事,老出去往清冷的花吲里跑,沿着常青树遮掩起来的园中小径踱步。
终于归宿来临——没过多久,距莫莉离开哈姆利庄还不到两个星期。哈姆利太太一点一点地失去了生命,就像她先前一点一点地失去知觉、失去在人世间的位置一样。平静的浪头在她头上卷过,吞没了她,人世间再不知有她这个人了。
“他们都叫我带来对你的疼爱,莫莉”她父亲说道,“罗杰说他知道你会很伤心的。”
吉布森先生回来得很晚,现在才在餐厅一个人吃饭。莫莉坐在一旁陪他。辛西娅和她母亲在楼上。辛西娅的母亲正在试辛西娅为她做的一件头饰。
吉布森先生吃完后又出去巡诊,这一趟看的是镇上的病人。他走后莫莉还坐在楼下。火越着越小,火光也暗淡下来。辛西娅轻轻地走进来,拉起莫莉无精打采地垂在身边的手,挨着她的脚在地毯上坐下,一言不发,抚摸着她冰凉的手指。这温柔的动作放开了沉甸甸地积在莫莉心头的泪水,顿时泪水顺着她的两颊淌了下来。
“你很爱她,对不对,莫莉?”
“对,”莫莉哭着说,接着又沉默了。
“你认识她时间长了吗?”
“不长,不到一年。但我见她的时候多。我对她来说就像个女儿一样,这是她说的。可我没给她道个别,什么也没说。那时候她头脑就不行了,有些混乱。”
“她只有几个儿子吧?”
“不,只有奥斯本•哈姆利先生和罗杰•哈姆利先生。她有过一个女儿‘范妮’。她在病中有时候老叫我‘范妮’。”
两个姑娘沉默了一阵子,双双盯着火。辛西娅先开口:
“我要是能像你一样爱别人就好了,莫莉!”
“你不爱别人?”莫莉说道,吃了一惊。
“不爱。我相信,不少人爱我,至少他们自认为爱我。但我似乎对任何人都无所谓。我深信我爱你,小莫莉,虽说我认识你只有十天,却胜过爱任何人。”
“总不会胜过你的母亲吧?”莫莉说道,真正吃惊起来。
“对,爱你胜过我母亲!”辛西娅答道,半露微笑,“可能是惊人之语吧,但真的如此。现在别开始谴责我。我不认为人对母亲的疼爱完全是天性所致。要记住,我和我的母亲分开的时间太多!要我说,我爱我的父亲,”她继续往下说,口气中有实话实说的魄力,说完停住了。“可是他在我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就去世了,现在没人相信我还记着他。他下葬后不到两个星期,我就听见妈妈对一位客人说:‘噢,不,辛西娅太小,她已经全忘了他。’我咬住嘴唇,这才没哭喊出这句话:‘爸爸!爸爸!我忘了爸爸?’可是哭也没用。那时候妈妈要出去当家庭教师。她也是没法子,可怜的人啊!但她不怎么在乎和我分开。也许我是个拖累。于是我四岁就被送进了学校,先进了一所学校,后来又换了一所。一到假期,妈妈就去住在大户人家的庄园上:,我一般留给学校的老师代管。有一次我去了托尔斯庄园,妈妈就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过我觉得我那时候很调皮。所以我再没有去过那地方。我乐得再不去,那地方真别扭。”
“说得对!”莫莉说道,记起了她自己在那里受磨难的那一天。
“有一次我去伦敦,和我的柯克帕特里克堂伯住。他是个律师,如今事业兴旺发达。但那时候他还很穷,又有六七个孩子。当时正是冬天,我们大家就挤在道蒂大街上的一座小房子里。不过,那一次还算不错的。”
“但后来你母亲在阿什科姆开始办学,你就和她在一起了。这是我那一天在老宅时普雷斯顿先生告诉我的。”
“他都对你讲了什么?”辛西娅说,几乎凶狠起来。
“除了那件事再没什么。噢,对了!他称赞你长得漂亮,想叫我把他说的话转告给你。”
“你要是照他说的办了,我会记恨你的,”辛西哑说道。
“我当然压根儿没想照他说的办,莫莉答道,“我不喜欢他。哈里特小姐第二天说起他,说得好像他不是个值得喜欢的人。”
辛谣娅沉默不语。终于她说:
“我多么想学好啊!”
“我也是,”莫莉说。她在想哈姆利太太常吟的那两句诗:

人正身正行为正,
死后清名赛花芬。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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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3-1-17 23:55:56 |只看该作者
此刻“学好”在她看来是世上唯一的长存事物。
“胡说,莫莉!你本来就很好。起码可以这样说,你要是不好,我算什么?这是个按比例算的问题,你算去吧!不过说好论坏没意义。我不好,我从今往后也好不了。我也许可以当个女英雄,但我不会成为好女人,这我知道。”
“你觉得当女英雄比当个好女人容易些吗?”
“对,从我们所了解的历史上的女英雄来看,可以说是这样。我是个很冲的人,说干就干,干完就算——但要天天学好,一辈子做好人我就办不到了。我德行上是个大袋鼠,不安分的!”
莫莉不能跟着辛西娅的思路谈下去,她无法分出神来不想哈姆利庄上的悲伤人家。
“我多么想见见他们呀!可是这种时候谁也安慰不了他们!爸爸说葬礼在星期二举行,完了后罗杰•哈姆利就回剑桥了。到时候看来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也不知老乡绅和奥斯本。哈姆利先生将会处得怎么样。”
“他是长子,对吧?为什么他和他父亲处不好?”
“唉!我不知道。这是说,我其实实知道,但我觉得不能说。”
“不要那么死守信用,莫莉。再说,你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说假话,一看你的神态就知道了,你不必费心下言词功夫。我清楚地知道你那声‘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从不认为自己对谁非得死守信用不可,所以我请求你也不要死守信用。”
辛西娅说她从不认为自己对谁非得忠实守信不可,这话由她说倒不离奇。她是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人,不大关心说的话准确与否。不过辛西娅的所有小毛病中都没什么恶意,一般情况下,她也不打算从中为自己捞好处。那些小毛病中常潜伏着些逗人乐的地方,莫莉从道理上不赞成,但实在又忍不住觉得好笑。辛西娅什么事都爱开玩笑,自成一种魅力,把她那小毛病遮盖住了。不过她对莫莉往往又体贴又同情,使得莫莉无法反对她,甚至在她证实了最令人吃惊的一些事情时也翻不了脸。她把自己的美貌看得很淡,这极受吉布森先生的欣赏;她又对他非常尊重,赢得了他的欢心。她还闲不住,在改造了她母亲的衣物后,又动手收拾莫莉的服饰。
“现在该你的了,小宝贝,”她说道,开始改造莫莉的衣服,“迄今为止我一直是行家里手,现在倒要从头学起。”
她从她自己的帽子上拆下好看的假花缝到莫莉的帽子上,说这些假花很配她的肤色,又说用饰带打个结会衬得她更好看。她边干活边唱,从头唱到尾。她唱起来嗓音甜润,说话时也是这样,还老是一首一首地唱欢快的法语歌,毫无困难。她真是块搞艺术的好材料。然而她似乎不喜欢音乐。莫莉天天自觉地练钢琴,她却动都不动。辛西娅对涉及她过去生活的问题总是有问必答,不过总是问了才答,很少主动说起。莫莉的喜怒哀乐对她毫无保留,也单纯得很,她倒满怀同情地洗耳恭听,甚至同情到问她怎么受得了吉布森先生再婚,还问她为什么不主动造反。
尽管家里有这么个伴儿,搞的花样也多,相处得愉快、有意思,但莫莉还是牵挂着哈姆利一家。假如哈姆利家有个女主人的话,她很可能会收到许多条子,从而得知不少现在无法得知的详细情况。现在哈姆利庄的情况由她父亲去一趟后压缩性地总结几句,况且自从她父亲的那位亲爱的病人去世后,他就只偶尔去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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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3-1-17 23:59:20 |只看该作者
“对!老乡绅大变了样。但他身体比过去好了。他和奥斯本之间是有些没有挑明的疏远,这能从他们的沉默和举止局促中看出来。但局外人看他们还是很友好——无论如何不失和气。老乡绅将一如既往尊重奥斯本,还是他的继承人,还是他们家族的代表。奥斯本看上去气色不佳,他说想换换环境。我觉得他是厌倦了家里的单凋无聊的气氛,要么是心烦家里闹得不和睦。不过他对他母亲的去世很伤心。很奇怪,他和他父亲同遭此损失,为什么不能和好如初呢。罗杰已经走了,去了剑桥——参加数学优等学位考试。总的来说,那里的人和地方面貌都变了,这倒也合乎自然。”
她父亲每次从哈姆利回来讲到的那边的情况,总结起来,大致如此。不过每一次结束时都有问候莫莉的口信。
每次吉布森先生说剑奥斯本闷闷不乐时,吉布森太太便插话评论,通常这么说:
“我的天啊!你何不请他来这里进餐?可以安安静静地吃顿便饭。厨娘完全可以胜任。我们大家都穿黑色或淡紫色衣服,他就不会以为这是热闹聚会了。”
吉布森先生对这些建议没有怎么注意,听了只摇摇头。时至今日,他对妻子已经习惯了,认识到他自己沉默才是上策,可以预防没完没了的无谓争吵。可是吉布森太太一见辛西娅的美貌,心里就受震动,每次一震动,就觉得叫奥斯本•哈姆利先生来安安静静地和大家吃顿便饭,开开心怀,是一条越来越可取的建议。直到现在,见过辛西娅的人只有霍林福德的女士们和教区牧师艾什顿先生——这个单身老头没什么希望,女儿等于叫他白看。那么如果有个漂亮女儿除了些老太太外再没人欣赏,养她又有什么用呢?——辛西娅自己对这个话题似乎毫不关心;她母亲不住地念叨在霍林福德哪些热闹是能搞成的,哪些热闹是搞不成的,她听了也很少理会。她倒施展能耐迷住了两竹布朗宁小姐,按理说她应该使出这样的本领去讨奥斯本•哈姆利的欢心,或者去讨好任何一位年轻的家业继承人才对。其实,她根本不用花气力,只顺着她的天性,便能吸引住每一个与她有交往的人。她花气力要干的倒像是要控制自己对别人的吸引,还和她母亲的话语与兴致对抗——经常如此,对抗的方式是少说话,给她脸色看——不管她母亲是亏待她还是疼爱她,她都对抗。莫莉都觉得吉布森太太可怜,她好像无力对自已的孩子产生任何影响。有一天辛西娅看出了莫莉的这个想法。
“我不好,这我早对你说了。不知怎么的,我无法原谅她。我是个小孩子时,本该与她相依为命,她却不管我。还有,我上学期间几乎听不到她的消息。我知道是她挡住不让我来参加她的婚礼。我见过她写给弗莱希埃太太的信。要让孩子长大后对父母服气,孩子就必须由父母带大。”
“尽管孩子可能知道父母有差错,”莫莉答道,“孩子也应该避讳不提,尽量忘掉这些差错。”
“应该归应该。可你难道不明白我是在义务和‘应该’的圈子外长大的。爱,我就爱我这个样,小宝贝,我永远也变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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