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大观园
标题:
抄书: 基耶洛夫斯基谈基耶洛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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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爱无言
时间:
2011-6-30 14:11:58
标题:
抄书: 基耶洛夫斯基谈基耶洛夫斯基
我管糕糕借的这本书,看的时候是随心所欲翻,翻到哪里就看哪里。刚才看到一块,很简单地叙说,可是突然地就让我泪流满面,就让我想抄下来.....
查了查,这本书没有在线版,也没有能下载的,看来只有抄。
顺便找到了另一本谈他的电子书,还没看,不知咋样啊。
http://lz.book.sohu.com/serialize-id-9155.html
作者:
爱无言
时间:
2011-6-30 14:16:27
标题:
我不喜欢“成功”这个词
本帖最后由 爱无言 于 2011-6-30 14:27 编辑
我最喜欢的观众是那些说电影讲的是他们的人,那些说电影对他们有一定意义的人,那些因为电影而改变了一些东西的人。
我在柏林街头碰上了一个女人,她认出了我,因为当时正上映《爱情短片》。这位女人认出我后便开始哭,她50岁了。她非常感谢我,因为她和女儿闹矛盾闹了好几年,尽管住在同一套公寓里,可彼此间不说话。她女儿那时19岁,前一天晚上,她们一起去看了我的电影,女儿五六年来第一次吻了她妈妈。毫无疑问,明天她们还会吵,也许这件事过两天之后对她们就不算什么了,但如果她们嫩感觉好个5分钟---至少这位女人感觉好些了----那就足够了。就为那5分钟,这电影拍得也值。(省略一段)
《爱情短片》也是一样,我收到一个男孩的来信,信中说电影取自他的生活。当你创作一些东西,你又真不知道它会是什么样子------因为你永远不可能真正知道------而结果是你碰巧触及了某个人的命运时,你会觉得很快乐。
以一个女孩为例。在巴黎郊区的一个回忆中,一个15岁的女孩走过来跟我说她看过《维罗妮卡的双重生活》,她去了一次,两次,三次,而她真的只想说一件事-----她认识到了真有灵魂这样的东西存在。 她以前不知道,可现在她知道了,灵魂的确存在。这件事中有很美的东西子阿里头,为这女孩也值得拍《维罗妮卡的双重生活》。工作了1年时间,花了金钱,精力,时间和耐心,折磨自己,做过上千个决定,而这一切能使巴黎的一个少女认识到存在灵魂这样的东西,真的很值。这些是最好的观众,这种人不是很多,但确实有一些。
作者:
21cake
时间:
2011-6-30 14:19:43
你说的这一段,我竟然还有印象。多少年前看的了。应该也深深打动过我。
作者:
爱无言
时间:
2011-7-1 11:42:51
看了“共产主义的影响”和“我们都低头了”, 很感慨,波兰和中国的政治形态还是有相似的地方.....有些地方也看不太懂。
作者:
爱无言
时间:
2011-7-1 11:47:40
我对过去,现在乃至将来我周围的生活都有一种敌意和痛楚感。事实就是这样,每件事都被扭曲了,在这种生活中,没有真理,只有幻觉。我说的是波兰,我注定要在它身边,而且毫无疑问,我将在此度过我的余生。我对这种生活,对这个我源于此又无法从它那儿逃脱的祖国充满了失望与痛苦,我不可能从它这里逃脱。我甚至因为自己是这个民族的一分子而感到恼火。这种敌意不是针对人民的,这个国家是由个人组成的,由3800万独立的个人组成。但这3800万个人的意愿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决定了一种生活方式而非另外。
作者:
爱无言
时间:
2011-7-1 11:54:23
本帖最后由 爱无言 于 2011-7-1 11:56 编辑
我们波兰人曾几次尝试否定我们的历史位置,即我们与俄国及德国的位置关系,波兰是一个所有新的道路必经的地方。我们总是失败。当我想到波兰和波兰人现在的样子,想到我们的尊严不允许我们生活在枷锁和奴役之中是多么美妙和精彩时,我就会看到华沙极其丑陋的一面,它的公共交通和建筑物设计得跟白痴一样,毫无思想。当我想到这个样子就是因为我们的民族性使然时,我不知道我们这个样子是否是件好事。也许成为另外一个民族的一分子会更好些。在那里,经过二战的风云之后,街道设计得很好,19世纪的石头房子仍然屹立而其将继续屹立在那里几百年。也许成为法国这样的一个民族会好些,不管它热不热情接待德国人,那里却没有发生什么戏剧性的事情,所有的东西都在。而在华沙,就因为我们的生活方式和举止方式,一切都被毁了。我想知道,哪个更好些? 是不是仅仅因为某种舒适就容忍一些明显是对自由束缚和屈辱的事情,还是不忍受屈辱,让自己被除掉? 这是最基本的,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作者:
爱无言
时间:
2011-7-1 12:22:12
我对参加任何形式的降神会没有丝毫的兴趣,但我的确认为我们有需要----不仅仅是需要,而其是一种最基本的感觉----相信那些已经离去的人,我们深爱的人以及对我们很重要的人其实一直活在我们心中或在我们周围。我并没想到什么招魂的事,我的意思是他们和我们共存,就像有人在对我们作出评价,即使他们已经不在或甚至已经死亡,我们一样还会考虑他们的观点。我经常有这样一种感觉,觉得父亲就在附近。他是不是真的在那儿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如果我想知道他对我做过的事或我想要做的事会说什么的话,那就意味着他在那里。我的母亲也是这样。我经常想我该做这件事或是那件事,我父亲会说些什么。如果我认为他大概会说“不”,那我就不做这件事。即使他已经不在了,我还是会考虑他的看法,我的确多多少少知道他会有什么看法。这是对我们善良,体面的一面的召唤,是存在于我们内心的某种伦理体系。我们是否能把这个和我们很尊敬很爱的人等同起来并不重要,我只是想我们经常会考虑到一些不可能再给我们提供看法的人的一些看法。
作者:
爱无言
时间:
2011-7-1 12: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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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爱无言
这一段看的我哭了....
作者:
楠妈
时间:
2011-7-6 13:3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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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爱无言
时间:
2011-7-6 16: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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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楠妈
《基耶洛夫斯基谈基耶洛夫斯基》就是书名。
作者:
楠妈
时间:
2011-7-6 17:5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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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爱无言
时间:
2011-7-7 08:4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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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楠妈
哦,这个啊!这本书很早了,你在孔夫子网里搜搜。我是从糕糕那里借的,没找到电子版,就是打字打出来的。
作者:
楠妈
时间:
2011-7-7 18: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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