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just wanna live as I wish. Could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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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自我”何时诞生?
是当孩童从镜中认出自己,当少年独自开始校园生活,当毕业生将礼帽高高抛起,还是当一个人抛弃身份证明,抛弃信用卡,抛弃家庭,抛弃享乐,抛弃荣誉,抛弃前程,抛弃文明社会所附加的一切,毅然只身奔向荒野?
“自我”是否重要到非诞生不可,以至于要摒弃所有来自文明社会的温暖?
“自我”是否只是个虚无缥缈的幻影,这夸父逐日般的壮举是否另一种逃避社会和群体的借口?
“自我”是强大到不需要他人和物质的援助而独立存在,还是虚弱得不堪一击以至于稍一犹疑就可能变态或夭折?
最后的最后,恕我无法不问结果,通过这以生命为代价的冒险,我们会找到什么——自由、自我、幸福、平静?
不论结果如何,思来想去并不会得到结果,开始的开始,必须有上路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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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无感情也无伤害、无惩罚也无褒奖,甚至也不偏向人类的荒野里,在这自然法则作用的雪山下、冰河里、灌木丛中,静默地生存、纪录、思考。
只是简单地依靠本能的力量活下去,却清晰地感受到自我的存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真实丰满,前所未有。
阿拉斯加,在这片因夏季冰雪融水河流水位暴涨而被围困的荒岛上,快乐、自由、野性的迸发都如此刻骨铭心,而同样深刻的,还有孤独、恐惧、悔痛、领悟和宽恕。
十周的“神奇大巴”生活,也许应该再坚持久一些。哪怕再坚持两个礼拜,直到被狩猎者发现,这两年的漂泊和流浪所找到的答案就不会仅仅被写入日记,而将令愤怒、叛逆、爱冒险的生命,以其本来的名字和面貌重获新生。作者: 爱无言 时间: 2011-6-3 14:04:17
“He lives at another level”。电影《Big Night》有这样一句台词,查尔斯让我想起这句台词。别人的人生是在不断做加法,他却在做减法。人的每一种身份都是一种自我绑架,唯有失去是通向自由之途。所以查尔斯拒绝再做“丈夫”、“爸爸”、“朋友”、“同事”、“英国人”,他甩掉一个一个身份,如同脱去一层一层衣服,最后一抬脚,赤身裸体踏进内心召唤的冰窟窿里去。小说里的那个“我”问他:“难道你不爱你的孩子们吗”?他说:“我对他们没有特殊感情”;“我”再问他:“难道你连爱情都不需要吗”,他说:“爱情只会干扰我画画”。别人也许会同情他的穷困潦倒,他拿起画笔时,却觉得自己是一个君王。